司马迁对项羽是怎么评价的?司马迁的死亡真相是什么?

2024-05-11 07:29:46 买帖  | 投诉/举报

  司马迁是一位历史学家,他的著作《史记》为现在人研究历史提供了宝贵的依据,在司马迁的史记中,记载的不仅仅是历史上的鸿儒大家,历史大事。而所有的历史人物在他的笔下都有他自己的理解和评判,也正是因为司马迁这种精神,也间接的导致了他后期的命运。

 

  司马迁对项羽是怎么评价的?

 

  司马迁是一位历史学家,但他却首先以文学家的身份进入我的视野。在《中国文学史》中,司马迁占据了近二十个页码,与屈原、陶渊明、李白、杜甫、苏轼、曹雪芹们比肩。司马迁自己可能绝难想象到,他会出现在两千年后的文学史里,并处于崇高的位置。司马迁能进入文学史,不在于语言有多华丽,技巧有多高超,而在于他的《史记》及他本人的遭遇,最好地阐释了关于生死、成败、人性、命运、苦难等最重要的人生命题。

  人们常说,项羽是失败者,但他是英雄;刘邦是成功者,但他是流氓。这样的评价是起源于司马迁的。司马迁在《史记》中仅用了一百多个字,就把刘邦的形象“搞垮”了。他写了两个细节,一个是有一次刘邦作战失败,被楚军追赶,为了跑得快,刘邦竟然将自己的两个孩子推下了车。车夫看不下去,就把孩子又抱上了车。跑了一阵,刘邦又将孩子推下了车,“如是者三”;另一个细节是,项羽与刘邦作战,粮草快完了,但刘邦坚守不出,要拖垮项羽。项羽急了,把刘邦的父亲带到了阵前,吓唬刘邦说,你再不应战,我就把你爸煮了吃。没想到刘邦说,我曾跟你结拜过兄弟,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父亲,如果你一定要杀,“则幸分我一杯羹”。有了这两个细节,刘邦从此成为道德的矮子。把当朝的开国之君写成这样一副嘴脸,在历史上似乎只有司马迁。

 

  司马迁对吕后的残暴也不放过。当吕后将戚夫人砍断手足、挖去双眼、熏聋耳朵做成“人彘”时,司马迁借吕后儿子的口说了一句话“此非人所为”。写这五个字,是需要勇气的,它字字千钧,非一般封建正统的史学家所能扛得起来的。司马迁“不虚美,不隐恶”,他手中之笔不属于任何人,不属于统治阶级,不属于被写的人,甚至不属于他自己,而属于正义和公理。司马迁站在历史的巅峰上俯视一切,他的思想境界远远高于同时代的人。从这个角度说,司马迁是孤独的。他理解项羽、荆柯、孔子、屈原、陈胜、李陵,但在那个时代,没人能理解他。

  由于为李陵辩护,最终把司马迁推进了痛苦的深渊,从而造成了中国文化史上一场巨大的悲剧。很长时间,我想不通,就因为几句辩护的话,就造成了那么严重的后果?后来,看过了历史上太多的文字狱以及因言获罪的例子,我试着这样去理解司马迁的遭遇:作为一个思想境界高出同时代人的历史学家,司马迁的眼光是理性、客观、公允、博大的,但这些汉武帝是不具备的,或者说他不想具备。司马迁从来不会彻底否定或肯定一个人。但是一棍子把人打死、搞一言堂的做法,却从来都是专制统治者的一贯风格。对人性的关注,是司马迁的出发点,也是根本。他认为李陵有国士之风,投降只是权宜之计。司马迁表面在为李陵辩护,其实是说出了自己的世界观、价值观和人生观。汉武帝也是重视人才的皇帝,但实际上,他是把人、才分开的,他只重才,不重人,当他看一个人不对头时,对其才也就视而不见,甚至看得一文不值。李陵案看似偶然,其实有必然性。正是司马迁一贯的世界观将汉武帝激怒,从而遭受了宫刑。

 

  汉代是一个强大的时代,然而,由于司马迁的遭遇,让我对这个朝代总是缺乏一些好感。灾难降临时,一个伟大的历史学家在一个伟大的帝王面前,显得是那么无力。宫刑改变了司马迁的命运,也改变了中国文化的命运。如果没有宫刑,《史记》会是另外的模样。司马迁由于自身的遭遇,很早就看出了人类的悲壮、不平与伤感。他对现实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,在“太史公说”里,他经常使用反问句,且语气强烈:“难道不痛心吗?”“怎么可能呢?”“又有什么用呢?”这些充分表现了司马迁的疑惑和不屈的心情。司马迁的痛苦通过《史记》,流进了中国文化人的血脉。我想,每个阅读《史记》的人,一定与阅读其他历史著作的感觉不一样,他会带着一种无处不在的悲愤情绪。我看《史记》时,总觉得司马迁寂寞、孤独的身影在眼前闪现。我似乎能明显地区分出《史记》中的文章哪些是宫刑前的作品,哪些是宫刑后的作品。它比很多文学作品更让人感慨叹息、撕心裂肺。

  司马迁具有鲜明的陕西人的性格:深沉、坚定、固执、倔强,外表文弱而内心强大。受刑后的司马迁,表面上也许服帖了,但内心更加顽强了。他没有被洗脑,至死保持着一个良史的品格。有人说,所有的历史都是当代史,这是一种无奈,也是一种讽刺,但司马迁的历史超越了时代。两千年后,与现代人比,从许多方面来看,司马迁的境界并不落后。汉武帝能决定司马迁的命运,但汉武帝只能决定一个时代的人的命运,而司马迁却影响了无数时代人的心理历程。

  司马迁的死亡真相是什么?

 

  我国历史上伟大的史学家和文学家司马迁,生长在西汉武帝时代,曾任太史令,因为李陵降匈奴事辩护而触犯武帝忌讳,遭受腐刑。被刑后,他怀着极大的悲愤和憎恨的心情,坚持完成了50万言的历史巨着——《史记》,鲁迅称之为“史家之绝唱,无韵之《离骚》”。《史记》展示了从传说中的黄帝到西汉武帝时代的3000年的历史画卷。《史记》问世以后,历代都有专门研究《史记》和研究司马迁的学者,国外也不断涌现研究《史记》的专家。

 

  可是对于司马迁的卒年和死因这个问题,由于史料的缺乏,始终未能得到令人满意的结果。

 

  正史中未载司马迁卒年,有人认为这是司马迁善终的证明,也有人认为这恰恰说明司马迁死得不明不白,大有疑问。《史记。集解》引东汉学者卫宏《汉旧仪注》云:“司马迁作景帝本纪,极言其短,及武帝过,武帝怒而削去之。后坐举李陵,李陵降匈奴,故下蚕室。有怨言,下狱死。”葛洪《西京杂记》也有相类似的记载。有人据此认为司马迁是因作《报任安书》而死的,且死在作《报任安书》的当年。(据王国维考证《报任安书》作于太初四年)郭沫苦认为司马迁下狱的事世上必有流传,故卫宏、葛洪均笔之于书。

  卫宏和葛洪都是当时颇有名望的大学问家,不会无中生有,歪曲事实。班固在《汉书。司马迁传》的“赞”中叹息“以迁之博物洽闻而不能以知自全”,悲其“既陷极刑”(指腐刑)之后,又不“能自保其身”,这说明司马迁不是自然之死。桓宽《盐铁论。周秦篇》文学(读书人)所言:“……一日下蚕室,创未廖,宿卫人主,出入宫殿,得由受俸禄,食大官享赐,身以尊荣,妻子获其饶;故或载卿相之列,就刀锯而不见闵(悯)。”盐铁会议召开于西汉昭帝始元六年,离司马迁生活年代相去不远,《汉书》载司马迁被刑之后,又“尊宠任职”,为中书令(皇帝的御用秘书),可说是“载卿相之列”。

 

  郭沫若认为《盐铁论。周秦篇》中的既“下蚕室”而后又“就刀锯”,就是暗指司马迁的再度下狱致死之事。

 

  对此,有的学者则提出异议。目前尚存有关卫宏提及太史令和司马迁行事的记载,共有四条,经考证,至少有两条不符合史实,故卫宏说司马迁“下狱死”一事,殆不可信,至少也是孤证。古人认为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不敢毁伤”。《汉书》叹司马迁“既陷极刑”,不“能自保其身”,应当从古人的这种含义上来理解。《盐铁论。周秦篇》文学之言与司马迁根夺风马牛不相及,“下蚕室”之后又“就刀锯”,原意只是指一种刑罚所造成的社会不良风气,乃证明汉武帝严峻之治的无效,不能解释为司马迁两次下狱。

  也有人认为司马迁可能死于汉武帝晚年的“巫蛊之狱”。巫蛊案发于征和元年,身为治巫蛊使者的江充与卫太子有怨,恐武帝晏驾后为太子所诛,遂大开杀戒以借机剪除太子。太子杀江充后自杀,武帝穷治巫蛊之狱,转而穷治太子死之狱,一直到征和四年,前后死者达十几万,司马迁的好友任安,就是“巫蛊之狱”的殉难者之一。这场灾难,牵及到当时许多文武官员,司马迁恐怕也难以幸免。又据《史记》记事内容分析,太初四年至征和二年还有记事,征和一年后无记事,司马迁很可能是《汉书》所云“巫蛊之祸,流及士大夫”的牺牲者。还有人主张司马迁死于武帝之后,西汉学者褚少孙曾说过“太史公记事,尽于孝武之事”,《史记》各篇里有汉世宗的谥号“武帝”。“武帝”系汉世宗刘彻死后,后人所追封,如司马迁死在武帝之前,怎么会知道这谥号呢?有人考证司马迁《报任安书》作于征和二年十一月,距武帝驾崩仅四年,从《报任安书》的内容来看,知道当时《史记》尚未全部完成,此后必有修整补辑,故涉及到武帝的地方,改称谥号,则不足为奇了。

 

  总之,司马迁到底是“有怨言,下狱死”或是为“巫蛊之狱”所累及,还是平安地活到武帝之后,寿终正寝,目前尚无明文信史作据,有待于今后新史料的发现和人们的进一步研究。